一定绝望到了极致。

忘了是哪个小说里的梗了，只记得这句话。当时看的时候觉得很奇怪，为什么是绝望，不应该是失望么，直到看到不义。

蝙蝠侠知道自己属于黑暗，所以他其实比任何人都知道光明的宝贵。超人就仿佛是光明的实体，行走于人间的神祇，深藏于他内心深处的希望。对自己的希望出手的人，该是何等的绝望啊。

超人杀了小丑，他看到蝙蝠侠那么激烈的反对他以为是因为蝙蝠侠爱小丑，蝙蝠侠回答他:你我都知道这不是真的。

我们都知道你动手杀的不是小丑，是克拉克，是肯特夫妇花费十数年的爱浇灌出的纯和真，是蛰伏在黑暗化身中的最亮的那道光。是蝙蝠侠心中最深的希望。

而超人甚至不敢承认也不敢面对这点。

超人以为他四处追捕的是反抗军领袖，但其实他追捕的是他最后的机会。一个让他回归克拉克，回归光明的机会。他甚至说不出抓到蝙蝠侠后要怎么办。很大概率他会继续他的统治，不止为路易斯，还有掌控一切的欲望。蝙蝠侠执着的要打破他的欲望，让他回到那个一无所有只余一身光亮的小记者。那让超人害怕，却又忍不住的向往。

两个人的博弈实在太过激烈，以至于超人都快忘记了蝙蝠侠只是一个人类，也会有极限。他忽略了太多事，比如蝙蝠侠失去的家，阿尔弗雷德，他们的瞭望塔，正义联盟的圆桌，还有那些并肩前行时，需要他抵挡攻击来保护的，属于人类的脆弱。无论是生理的，还是心理的。

超人曾对蝙蝠侠说，你永远不知道你让我有多伤心。

他忘了问蝙蝠侠，他有多让他伤心。